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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职业炒手的炒股笔记 第117节

  “从你口里说出这三个字,就是你对我的最高评价。”他说,“怎么样?我等着上面的吩咐呢!反正这一只羔羊,除了你‘认领’,任何地方我都不想去了。”

  “你呀,好可怜的一只羔羊!我可绝对不会同情你!”她叹了一口气,满腔的无可奈何,“不过,说正经的,明珠广场去得也腻了,别的地方嘛,实在也没有值得坐的。你来我家吃晚饭吧,今晚六点以后,我在家等你,我那个窝,可实在不是接待你这样贵宾的地方。”

  “谢谢!”他在一阵欣喜中,只顾继续猛攻,“幸福不是在某个地方,而是在某个人的身上。只要和你在一起,草棚也胜过金碧辉煌的宫殿!”

  晚上七点,曾经海将那条小金鱼重新挂到皮包拉链上,捧了一束鲜花,来到聚雅花苑。她独自居住着这样一套居室,是他没有想到的。她身着家居的便装,淘尽了职业女性的社会风尘,显示了家庭主妇的风姿。和都茗正相反,都茗在家里,里里外外、不顾场合的都是那套睡衣,仿佛工作单位以外都是她的卧室,无处不显示她的缺少修养;更没有想到的是,邢景还做得一手好菜,扬帮风味,使他品尝到了久违了的家庭温馨。

  曾经海啜着干红,从揭她的谜开始,吐露自己心里久积的那个愿望:“你说的‘年年岁岁股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’,到底指的啥?”邢景嫣然一笑:“天下雨又下雪。”曾经海一怔:“什么?”她只笑不回答。

  曾经海知道,禅宗的“参活句”总是问东答西的。于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下去:“记得有一位投资大师说过这样几句话:‘经验告诉我,这个市场变得不多,循环了一次又一次,重要的投资原则依然适用;不同的是参与的群众换了一批又一批’。是不是这意思?”

  邢景还是笑而不答。

  曾经海急了:“你不是要我参悟吗?可你却不置可否!我可要走了!”便站了起来。邢景伸手轻轻一按,笑了笑:“稍安勿躁!”曾经海重新坐下。她说:“让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。开创中国禅宗的大师惠能回到广东曹溪,遵从师父的嘱咐,在四会、怀集间隐遁了十四年以后,才云游到广州法胜寺。正值印宗法师在讲《涅槃经》。这时有两位僧人为了幡的飘动发生了争论。一个说是风动,一个说是幡动,争得无法下结论。惠能插嘴了,他说:既不是风动,也不是幡动,而是你们的心动。”

  曾经海恍然地截住她说:“我明白了!人,就是心!人不同就是心不同!股市千变万化,其实都是人心,人的无穷欲望的不断地花样翻新。欲念、怀疑、恐惧、贪婪与排斥之后,又是新的一轮的欲念、怀疑、恐惧、排斥与贪婪……唱不完的老调子。其实呢,股票就是股票……”

  “好一个‘股票就是股票’!你开始透过股票,看到了整个人生,整个世界。”邢景的双眼突然发光,“我说小鸡破壳,真的小鸡破壳了!”

  在曾经海印象中,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激动,这样的兴奋。尽管对她的赞赏还是玄得好似囫囵吞枣,然而曾经海却仿佛又一次发现了自己生命的辉煌存在,使他感受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,心灵不能不再一次受到了震撼。是的,这是一个真正值得把自身的俞运和未来托付的女人!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,竟这样无法克制地向心头涌来,突破了人际的所有防线。

  这一晚,曾经海和邢景喝掉了三瓶干红,谈得很透很畅,直到深夜还意犹未尽,他索性睡在了她家。

  邢景不饮即罢,一开怀,却千杯万盏也不醉。见曾经海烂醉如泥,就让他留宿,自己早上照常起床上班去了。这两天狂赌猛搏的极度兴奋和紧张,使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,才被一阵电话铃声唤醒。他知道这里的电话,邢景不给任何人,所以只能是她。果然。她问:“留条看到了吗?”

  他说:“我刚醒。你写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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